全诗可以分为三层,第一层为前四句,通过特写镜头,展现苏小小的鬼魂形象;第二层为中间六句,描绘苏小小的鬼魂妆扮;第三层为后四句,烘托凄冷之情。
首二句“幽兰露,如啼眼”,通过描写苏小小的眼神,展现其美貌,定下了幽秘的基调。接下来的“无物结同心,烟花不堪剪”则写出了苏小小在幽冥世界中的心境,生前的追求化为泡影,只剩下凄凉的忧伤。
中间六句“草如茵,松如盖;风为裳,水为珮;油壁车,夕相待”,描绘了苏小小的鬼魂妆扮,将她的形象与自然界的美景相结合,形成了一幅凄美而神秘的画面。然而,尽管车如旧,人已逝,物是人非,更加令人感伤。
最后四句“冷翠烛,劳光彩;西陵下,风吹雨”则描绘了西陵下的风雨景象,冷烛的燃烧、凄风苦雨,烘托了幽冷的气氛,表达了无尽的哀伤。
李贺在这首诗中,巧妙地运用了写景与言情相结合的手法,通过描绘景物来塑造苏小小的形象,同时展现她的内心世界。他运用“如”、“为”等字进行粘合,将苏小小的魂魄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,并表现出她心绪的凄凉孤寂。
此外,李贺的这首诗也受到了屈原《九歌·山鬼》的影响,如“折芳馨兮遗所思”、“思公子兮徒离忧”、“风飒飒兮木萧萧”等,与这首诗表现出的意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苏小小虽然已成为鬼魂,但她仍然保持着一种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精神,她的感情坚定而热烈。
从某种角度来看,苏小小的形象也映射出李贺自己的影子。李贺空有一腔理想,却难得赏识,科举之路颇为坎坷。这种孤愤之情,正如苏小小的鬼魂一般,凄凉之下是火热的感情。
其实,李贺写鬼,并非为了写鬼而写鬼,而是通过鬼的形象来表现人间的感情。人的思想不会因为写鬼而有所不同,写鬼只是一种形式或手段而已。李贺通过鬼的形象,展现了他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,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人间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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